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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10日星期三

誰是告密者

“如果我們今天不起身阻止這種鬧劇,那麼它就會發育成更可怕的災禍,並降臨在我們每個人的頭上。歷史最容易重演的,正是它最醜惡的部分。”

朱大可/文,轉自FT中文網,原文標題為《告密者》

告密者(GMZ),一種歷史上曾經聲名狼藉的幽靈,突然浮出水面,成了當下的新聞熱點。武漢晚報的報導稱,湖北大學數計學院某班出臺新班規,要求學生實行“盯人”戰術,每名學生暗中監視另一名同學,並在所謂“天使信條”上寫下對被監視物件的意見。這些披著“天使外衣”的GMZ,以“關愛同學”的名義復活,蔚成校園文化的詭異風氣。
與這種“天使心腸”相比,發生于華東政法大學的楊師群案,給人了留下了更為深刻的印象。這所我曾經應邀前往演講的學校,湧現出兩名傑出的學生GMZ,她們將自己的“古代漢語”老師告到市教委和公安局,理由是在課堂上“批評文化”和“批評政府”。課堂上的自由爭論本來無可厚非,反駁老師的觀點,也是教學民主的一部分,但令我驚訝的卻是GMZ的心機——一方面向教委告密,企圖端掉老師的飯碗,另一方面向公安告密,要把老師送進監獄。正是基於這種“雙管齊下”周密手法,她們從線民那裏榮獲了“極品GMZ”的稱號。
在中世紀的教會獨裁時代,GMZ曾經把大批無辜者送進異端裁判所,令她們以女巫的名義被活活燒死。這種告密傳統此後在東德達到輝煌的高度。喬治奧威爾的反面烏托邦小說《1984》,就是這種現實的寓言體鏡像。但所有那些西方史跡,跟本土廠衛制度相比,卻只能黯然失色。朱元璋是中國的GMZ教父,率先設立錦衣衛以監視官民,此後,歷代皇帝又設東廠監視錦衣衛,再設西廠監視錦衣衛和東廠,複設內行廠監視錦衣衛和東西廠,甚至利用江湖流氓建構更為龐大的眼線和告密網路。這種複雜的四重監視體系,培訓了龐大的GMZ隊伍,成為專制王朝的最大幫手。
清代不僅承襲了這一傳統,而且在特務政治方面變本加厲,形成以告密文化為特徵的“核心價值”。雍正四年,江西鄉試主考查嗣庭引用《詩經》中“維民所止”為考題,遭小人告密為“雍正去頭”,結果戮屍梟眾,滿門抄斬。揚州舉人徐述夔日下曬書,風吹書頁,信手援筆題詩:“清風不識字,何事亂翻書”,被人告密,遂被斬首棄市,整個家族均遭株連;畢生為禦詩潤色的沈德潛,因《詠黑牡丹》一詩中有“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之句,被GMZ捅給乾隆,慘遭死後剖棺戮屍之禍。杭州人卓長齡所著《憶鳴詩集》,書名“鳴”與“明”諧音,被GMZ指為憶念明朝,圖謀不軌,乾隆大怒,親令開棺戮屍,連孫子都被斬首。本朝馬屁作家誇為“盛世明君”的乾隆,秉承康熙雍正的遺志,在眾多GMZ的支援下,親自製造了130多件冤案,把文字獄推向華夏流氓社會的巔峰。
在我的個人生命記憶裏,GMZ曾是一種規模盛大的文化形態,朋友、同事、親戚和親人之間互相檢舉,羅織罪名,儼然一場經久不息的互虐式狂歡,而他們的每一種指控,都會成為政治迫害的重大依據。在1958年,至少有30萬敢於批評的中國人,被GMZ檢舉揭發,在階級鬥爭中淪為“右派”,在嚴酷打擊中死去活來。而在1960年代,更多中國人因GMZ的揭發而遭到政治迫害,由此建起歷史上最遼闊的冤獄。
教師是那種最先面對GMZ的群體。在大規模災難降臨之際,他們率先遭到造反學生的迫害,被打成“反革命”、“牛鬼蛇神”或“反動學術權威”的教師,難以計數。據官方資料統計,僅1967年8~9兩月的北京,就有1772人被造反學生打死,其中絕大部分是教師。北師大女附中的紅衛兵們,那些曾經高唱《讓我們蕩起雙槳》的浪漫少女、面帶紅暈的“祖國花朵”、滿臉稚氣的“革命小將”,以政治正確的名義,檢舉揭發女副校長卞仲耘的諸多罪行,繼而將其活活打死;與此同時,北京女三中校長沙萍,也被自己的女學生打死,就此開啟了暴力的酷烈大門。這場從GM開始的運動,最終升溫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據廣西《武宣縣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大事件》記載,該縣武宣中學,甚至出現食人盛宴——眾學生在校園內揭發批鬥完自己的老師之後,將他們剖腹肢解,就地架設爐灶,烹煮至熟,然後分而啖之。
“告密+迫害+吞噬”的複合型狂歡,書寫著最黑暗的民族記憶。1977年以後,新政府推動大規模平反運動,勉力修復歷史冤獄,令GMZ成為一種民族羞恥,教師重新召回了個人的尊嚴,但GMZ的幽靈仍在徘徊,並於改革開放30年之後捲土重來,再現了這幕令人吃驚的醜聞。眾所周知,批評是幫助政府改進工作和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方式,也是憲法賦予的基本權利。容忍和聽取不同意見,乃是衡量政治清明的基本尺規,而在以“和諧”為政治目標的社會中營造鬥爭氣氛,置敢說真話的教師于被告密的恐懼之中,這不僅是以司法教育為使命的高等學府的恥辱,更是社會正義和民主進程的敵人。
在英語中,告密者常被稱之為“RAT”,含有“討厭鬼”、“可恥的人”和“下流女人”(美俚)的語義,但我不想在此過多苛責這樣的學生。她們不過是某種教育制度的犧牲品而已,只要予以適度的引導和矯正,還有恢復心靈健康的希望。但GMZ文化賴以生長的土壤,卻是我們要加以嚴重警惕的事物。如果我們今天不起身阻止這種鬧劇,那麼它就會發育成更可怕的災禍,並降臨在我們每個人的頭上。歷史最容易重演的,正是它最醜惡的部分。

維基百科關於捷克斯洛伐克七七憲章的詞條

七七憲章(Charta 77),為捷克斯洛伐克反體制運動的象徵性文件。發起人包括哈威爾雅恩·帕托什卡伊希·哈耶克巴韋爾·蘭道夫斯基德維克·瓦楚裏克等人。
七七憲章主要內容是要求捷克斯洛伐克政府遵守
赫爾辛基宣言中的人權條款、公民權和人權尊嚴,“促進每個捷克洛伐克公民作為自由人生活和工作的可能性的實現”。最早的七七憲章只有兩百四十三人署名,在捷克當局進行打壓後,連署人數便超過千人。来源: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名字

大家都在討論簽名的問題。幾天前,某君自北京來,推薦李普曼傳,讓我先讀,結果這位老兄書忘記帶走了。我說,這書不是到處有賣麼?他說,這書有簽名的。簽名,讓這書與眾不同。父母給我們兄弟起名兒,真是樸素,但充滿期待。弟弟單名“有”。因為他生於1981,計劃生育,罰款90,怕沒有土地,於是,父母希望他別沒吃的。我生於1978,說一出生就奇醜無比,一出生,就是一個小老頭。於是,父母給其起單名“俊”。結果,我們兄弟真是不孝,都在改名。弟弟名字改成了“有”。我乾脆改成了“雲坡”。但是身份證上面,我依然是“俊”。在這個國度,名字是不能隨意改的。從出身之前其,首先要有一張准生證。就是說,母親懷孕了去辦張你自己到世界上來的許可。出生了,要登記戶籍,從此,無論走到哪里,你都是那裏人。戶籍分為農村和城鎮,當然,四川和上海,戶籍的意味又不一樣。所以,中國人待遇就千差萬別,比如,你這個名字,如果註冊在香港,澳門,跟註冊在大陸就更是天壤之別了。在此不提。總之,要改名字,會涉及到檔案、戶口。本來到了上海,以為就此糊口生子。結果戶籍還是難。朋友說,你出兩萬塊,找仲介做一個唄。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我一個共和國公民,居然還要為戶籍買單麼?據人才中心說,我現在重慶戶籍所在,頂替的一位過世重慶人,占他家地址。兩月前出國一趟,出境和入境,都被盤查了半天。同行諸君說,大概是同名罪犯在逃,通緝中。於是,網路搜索, 約有548,000項符合的查詢結果。“民族搖滾歌手”之類,數不勝數。就是沒查出個我來。我這個名字是因為無足輕重,有些名字卻事關重大。他們是敏感字,這些字輸入不了網路。他們完全可以穿馬甲上線,但是,都沒有。讓一個人在歷史書上簽字,實在是一種考驗。著名的簽字有:李鴻章簽字,小崗村村民簽字,等等。還比如,美國獨立宣言上的簽字。從做版面開始,我簽字向來潦草。以後,我一定要莊重,好好簽這個名字。每次簽名,都是聖神的儀式,是歷史的擔當。讓每次簽字,都要充滿力量,讓每次簽字,都有生命的價值。

2008年12月9日星期二

專訪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發言人魯伯特•科維爾(Rupert Colville)

東方早報記者吳挺/文

60年前的今天,《世界人權宣言》發表。
這份薄薄的檔第一次承認了:人權是人人所固有的權利,為國際社會全體所關切。《宣言》由所有各區域和各法律傳統的代表所起草,經歷了時間的考驗,抵抗了“相對主義”者的攻擊。《宣言》的核心價值包括不歧視、平等、公平、普遍性、對每一個人適用,不論你身在何處。
然而,就在《世界人權宣言》發表60周年的前一天,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發言人魯伯特·科維爾(Rupert Colville)在接受早報記者採訪時稱,“索馬里、剛果的戰火仍在肆虐,不計其數的生命已經消逝,上萬名婦女被強姦,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60年成就:全球社會立法跟進
東方早報:過去60年裏,您認為全球在人權問題上取得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科維爾:全球社會在立法方面的跟進應該說是這一領域中的巨大的成果。在過去的這些時間裏,許多國家參與簽署了各種國際條約和協定,內容涉及保護兒童權益、保護難民權益、反對虐待等人權問題。隨著這些條約和協定的簽署,人權問題在這些簽署國家得以改善有了法律上的保障。
更為重要的是,一些國家的法律也開始有了涉及人權問題的內容,一些國家甚至開始為人權問題立法,開始反映國際法的內容。這是巨大的成功,是非常值得稱讚的進步。
東方早報:您談了許多的立法,但是否有什麼實際上的動作?
科維爾:你說得很對,立法只是解決問題的起步。這些保護人權的法律要真正落實,還有許多困難需要克服。譬如有些國家即便是有法也不依,一些國家政權的更替,也可能導致法律流產。總之,解決人權問題其路漫漫。
新問題:恐怖主義傷害生命
東方早報:與過去相比,現在全球的人權狀況如何?是否有一些新的問題出現?
科維爾:談及全球狀況,這涉及的面就太廣了。既要考慮政治的因素,譬如國家政權更替,又要考慮國際局勢的變化,你還記得前蘇聯解體時的情況嗎?許多國家獨立出來,接二連三的內戰,要知道戰爭是造成人權問題的主要因數。另外還有其他地區的暴力衝突,這是毋庸置疑的致命傷。
說到新的問題,日前發生在印度孟買的恐怖襲擊事件引起了我們的關注。這起襲擊造成了非常嚴重的人員傷亡,不僅是當地的居民,還有外國的遊客,都是恐怖襲擊的受害者,這裏就涉及到人權問題的新的呈現形式的問題。過去數年裏,恐怖襲擊給人的生命帶來了致命的傷害,這已成為了我們應該努力應對的新問題。
東方早報:全球各國的人權問題,你們最關注的是哪個地區?
科維爾:這個很難說。許多的國家的人權問題因為各種原因存在著許多的差別,譬如在相關法律的制定上,各國就參差不齊。我這裏想提到的是索馬里、剛果等國家,那裏的戰爭在過去10年裏已經奪取了不計其數的生命,那裏的上萬名婦女遭到了強姦,卻沒有法律可以懲處犯罪者。另外,據我掌握的資訊,全球還有80個國家仍然允許使用酷刑。
國際協作:批評人權記錄對方不高興
東方早報:在人權問題上和各個國家的政府打交道容易嗎?
科維爾:人權事務是個敏感的問題。如果你要去批評一個國家的人權紀錄,這個國家的政府當然會不高興,這是人之常情。但我們辦事處仍然致力於不懈地推動各國人權狀況的改善,特別是像教育、監獄和國家安全等一系列至關重要的問題,我們更是不遺餘力。
東方早報:您如何評價中國的人權狀況?
科維爾:作為國際組織的人員,我本不應該評論具體某個國家的人權問題。但據我所知,中國在立法方面同樣取得了進步。當然,有人會說,中國仍有改善的空間。但我個人認為在如此短的時間裏,中國的確發生了了不起的改變。
東方早報:您認為中國未來在人權方面應該發揮怎樣的作用呢?
科維爾:中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國家,不僅地大物博、經濟發展迅速,而且是聯合國關鍵性的成員國。我相信中國一定會發揮很重要的作用,如同其經濟發展一樣引人矚目。當然,我期待中國參與到更多的國際人權活動中來。

關於論壇報集團的另外一條消息

美國伊利諾腐敗州長要求《芝加哥論壇報》解雇異見編委

據《華爾街日報》報導,美國伊利諾州州長羅德•布拉戈傑維奇(Rod Blagojevich)以及一名高級助手因涉嫌腐敗週二被聯邦特工逮捕,這位民主黨州長被指控企圖出售當選總統奧巴馬(Barack Obama)留下來的參議員席位。
今年51歲的布拉戈傑維奇和46歲的辦公室主任約翰•哈裏斯(John Harris)被指控共謀,以郵件和電話進行欺詐並索賄。
根據芝加哥檢控方週二公佈的一份有兩條罪狀共76頁的起訴書,聯邦調查局(FBI)特工據稱竊聽到這位元州長試圖交易或出售奧巴馬下月就任總統後留下的伊利諾州參議員席位。聯邦特工表示,他們竊聽到布拉戈傑維奇為這個議員席位索取多項安排,包括為他自己在一個工會附屬組織獲得薪酬,為自己索取一個內閣或大使職位,索要現金或競選資金,並將他妻子安置在企業董事會領取薪酬。根據12月4日竊聽到的談話,布拉戈傑維奇據稱對一名顧問表示,他可能會從一個有意參議員席位的人那裏得到定金。
FBI特工表示,布拉戈傑維奇、他的助手和其他人還在其他談話中試圖利用州長職權以政府救助威脅Tribune Co.,要求該公司解雇《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編輯委員會中批評州長的成員。
布拉戈傑維奇近日頻頻上報,因為他公開支持佔據芝加哥一家工廠的失業工人。這位州長表示,如果美國銀行(Bank of America Corp.)不重新為該工廠所有者提供融資,伊利諾州會中斷與該銀行的業務往來。美國銀行表示,銀行對工人失業沒有任何責任。

前半場我是看客,後半場我是醉客

昨夜與諸君飲酒,做了半場看客,後半場,才出現了真我。
前夜,連續兩場,天旋地轉,所以,昨夜本不能飲。結果,還是在茅臺香裏投降,尤其是帶來茅臺兩瓶的某君看似興致極高。最後,幹掉古越龍山若干之後,幹掉茅臺兩瓶之後,某某君夜尋五糧液一瓶。
後半場,我是醉客。
今天終於找到冉雲飛先生博客地址。此前數分鐘,讀畢憲章。冉雲飛先生說,某前夜被拘。
不知雲飛先生酒量如何?想來文筆如刀,酒量也不少。

2008年12月7日星期日

中國為何如此生氣

——達賴,哈達,瓦文薩,薩科齊透露的訊息

Exiled Tibetan spiritual leader Dalai Lama (C) gives a speech at the EU Parliament in Brussels. China lacks the moral authority, including over the question of Tibet, to be a true superpower, the Dalai Lama said Thursday during a European tour that has angered Beijing.(AFP/BELGA/Eric Vidal)

薩科齊見達賴,成為大陸諸多媒體2008年12月8日頭條。媒體紛紛引述外交部副部長何亞非言論。該官員7日連夜召見了法國駐華大使蘇和。《東方早報》在頭版、貳三版“大新聞”欄目顯著報導達賴風暴。報導分幾個層次:薩科齊見達賴,中國官方對事件回應,歐洲媒體反應,中國學者解讀,中法貿易或受到影響的預估,以及法國宣佈禁止中國椅子和鞋子。其中,《東方早報》引述了薩科齊涉華言行,在此摘錄:
2007年11月,薩科齊:法中關係以友誼和信任為鮮明特徵,我極為珍惜並願意繼續促進這種關係;法國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忠實於對中國的承諾;(參觀“鳥巢”時曾表示)“給我留位子”。
2008年4月,薩科齊公開呼籲歐洲國家首腦應根據“北京與達賴對話”的情況,來決定是否參加北京奧運會開幕式。
2008年4月,薩科齊致信金晶:親愛的金晶小姐,我理解中國人因所發生的事件而遭受的情感傷害,尤其是您被攻擊一事,是不能容忍的,對此我願意再次鄭重重申。
2008年6月,薩科齊:中國政府和達賴談得好,我就考慮去北京參加奧運會;可能在8月會見到訪的達賴。
2008年7月,G8會議期間,薩科齊說:我認為羞辱中國不是尊重人權的最好辦法;將出席8月在北京舉行的奧運會開幕式。
2008年8月 薩科齊:法中兩國人民之間的友誼源遠流長、經久不衰,無可動搖。此次我前往北京就是要再次證明:法中友好是法國外交政策的基本方針。法國總統府6日發表公報:法國總統薩科齊不會在達賴喇嘛在法停留期間與其會面。
2008年11月,薩科齊:將於12月6日在波蘭同達賴見面。
2008年12月6日 薩科齊會見達賴。
實際上,薩科齊的對華言行遠遠不止這些。此人在當選總統前後,就有一系列言論,乃至以後訪華,都值得梳理。從中,可以讀出薩科齊軌跡。
薩科齊在12月6日會見達賴後表態,說達賴告訴他“不會尋求獨立”,而他自己也告訴達賴“與中國政府談判有多重要”。會前,薩科齊說,作為總統,有權按照自己抉擇行事,作為歐盟輪值主席,他也應該捍衛“價值”。
會見達賴的不止薩科齊。巴羅佐也見了。此前,德國總理默克爾、英國首相布朗,都見過。新一代歐洲領導人,突然集體扛起了與達賴接觸的旗幟。必須弄清楚歐洲對達賴說過什麼,達賴告訴過歐洲什麼,更為重要的是,歐洲正在通過與達賴的會晤,告訴中國政府什麼。
中國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負責人在12月5日就達賴在歐洲議會演講發表講話,稱達賴在講稿中惡毒攻擊中國政府,歪曲拉薩314嚴重暴力犯罪事件真相,堅持分裂主義立場。
西方媒體引述了達賴在歐洲議會的演講。達賴說,“我們不是分裂政府,存在於中國這樣的大國中,符合我們的利益”。不過,他重申了自治的訴求。他说,“当中國更加民主,有言論自由,有法治,尤其是有新聞和出版自由……有一天中國成為一個開放、現代的社會,西藏問題,我想,解決就指日可待了。(When China becomes more democratic, with freedom of speech, with rule of law and particularly with freedom of the press ... once China becomes an open, modern society, then the Tibet issue, I think within a few days, can be solved,法新社英文稿)”。達賴稱中國滿是腐敗,“中國人只知道錢錢錢”。
一個被忽略的“細節”是,達賴在波蘭參加瓦文薩反對共產主義統治的紀念活動。瓦文薩說,“我如何取得勝利?我不能公開說這個……真的有機會……不會沒有機會的,你只是必須選擇手段,集合力量,在合適的時間重塑政治圖景(How would I lead to victory? I can't say this publicly... Really there is a chance... There is no situation where there is no chance, you just have to choose your means and your strength and time to reshape the political scene at the right time,法新社英文稿)”。
達賴訪問歐洲,會見瓦文薩、巴羅佐、薩科齊,地點波蘭,組成了一幅強烈的政治畫面,一個尖銳的政治信號。314事件,到今天,猛烈升級。分裂與反分裂的血腥衝突,成為了意識形態的鬥爭。柔軟的哈達,正在被歐洲領袖和達賴變成剛硬的武器。我們也就瞭解了路透社攝影記者Thierry Roge所拍攝的達賴在歐洲議會圖片的潛伏資訊。這有助於理解中國政府的反應。


Tibetan spiritual leader Dalai Lama greets European Commission (EC) President Jose Manuel Barroso (L) next to Polish Prime Minister Donald Tusk (2nd L) during the 25th anniversary celebrations of former Polish President Lech Walesa's Nobel Peace Prize, at Baltic Philharmonic in Gdansk December 6, 2008.REUTERS/Kacper Pempel (POLAND)

French President Nicolas Sarkozy (left) is welcomed by the Dalai Lama in Gdansk, Poland. Sarkozy has met Tibet's spiritual leader at a gathering of Nobel Peace Prize laureates in the Polish city, shrugging off Chinese anger(AFP/Eric Feferberg)

Tibetan spiritual leader, the Dalai Lama, attends a meeting with Belgium's Senate President Armand De Decker and Lower house President Herman Van Rompuy at the Parliament in Brussels December 4, 2008. Dalai Lama is on a two-day visit to Belgium.REUTERS/Thierry Roge (BELGI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