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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5日星期四

我的維多利亞公園

大概4個月前,第一次去了香港。太平山,銅鑼灣,會展中心,維多利亞港,等等,都沒有震撼我。但是,維多利亞公園卻讓我拍攝了最多圖像。東南亞打工群週末在公園裏聚會,遊玩,所彰顯的包容,是上海、北京多無法比擬的。國際化並不是讓殖民地標誌建築熠熠生輝或者在殖民地建築隔江修建現代新城區。你也會在上海街頭遇到許多洋人。可是,如果一座城市,對普通人沒有張開臂膀,她還是深入骨髓的狹隘。東南亞,除了讓你想到美麗海景房,以及美食,還有豪華賭場之外,還會讓你想到恐怖襲擊,想到戰亂,種族衝突。維多利亞公園那些美麗的姑娘,就像行走在自己的國家一樣閒適。她們圍繞在速食,席地而坐,歡聲笑語。她們在中國亭台佈景前拍照留念。旁邊還有便宜的服飾叫賣。廣場中央,還有樂隊高盛歌唱,背後就是“上帝萬能”幾個漢字在高大樓宇屹立。香港員警守衛在門口,可是他們並不打擾這些打工者。他們不像是監視,更像是保護。
維琪百科如此表述:“維多利亞公園於1954年8月開始興建,是戰後首個大型填海工程,該園前身為銅鑼灣避風塘,填海用物料是戰後拆樓所得之建築廢料,並於1957年10月落成啟用。公園建成後避風塘西遷至奇力島對出的海面。
維琪還特別解釋說:“維多利亞公園正門有一個維多利亞女皇銅像。此銅像是為紀念女皇於1897年登基六十周年而鑄造,原先放置於中環皇后像廣場日本侵佔香港期間曾被運送至日本,準備熔化作為軍事材料,尚未動工日本已宣佈投降。後才歸還予香港政府,被安放到新建成的維多利亞公園,置於正門一帶的一個七呎高的基座。
1997年來自中國大陸行為藝術潘星磊用鐵鎚打歪銅像的鼻子和向銅像潑上紅色油漆而被控刑事毀壞。”
順便說一句,維琪才告訴我“此場地全面禁煙”。可是,我好像在公園裏一邊拍照,一邊吸煙。
實際上,不止是在這裏,從銅鑼灣到中環的途中,樓宇之間的廊橋上,都聚集了大量東南亞人休息。在我的思維裏,他們應該是逃難者。可是,當我行走在他們中間,聽到他們的歡笑,感到他們不是逃難,而是幸福地生活在香港。
而今天,我在上海的地鐵上看到有趣的一幕。一位打扮正派,提公事包的中年男人,喝斥一位提攜巨大行囊的男子,很顯然,他以為行囊就代表外地人。結果後者用熟悉的上海腔回應。他們都是上海人。前幾日夜間乘車回家,一車人大多是外地客。他們除了帶有大量行囊。不同的是,他們臉上充滿滄桑,他們的眼神在窗外搜索這個城市的訊息。這種遊離,讓我感到,他們,才是真正的難民。他們逃離故土,然後在這裏受到喝斥。
上海有這麼多的公園,可是,你看到的,都是老者在散步,打牌。許多人大概還記得,奧運期間,北京劃定的特別區域。公園本來就是公共區域,是自由地。維多利亞公園紀念過許多事。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維多利亞公園旁邊那位女警的微笑。